第173幕
王家家僕們隔日就回到祖厝整理,看看有無什麼還完好的東西。
王敏特地在廚房仔細觀看,好似希望可以發現些蛛絲馬跡,但看到的都是焦黑的鍋碗瓢盆。
"二夫人,這裡又髒又亂,又滿股燒焦味,您別在這邊,先到外頭去,您吸了這些焦味,對您的身子不好的。" 老陳見王敏蹲在廚房的地板上仔細尋找,怕她尊貴的身體受到一點不適,便驅趕她離開。
"老陳啊,我這心裡就是覺得怪,想看看有沒有能發現些什麼。" 王敏仍蹲在地上,仔細尋找。
"二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陳心想不就是不小心引起的火警,但聽王敏的意思好像另有蹊蹺。
"我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前幾天布庄被砸,查不到兇手,昨兒祖厝又失火,我就有點感覺,感覺有人好似衝著王家來的,祖厝失火也許不是那麼單純的。老陳,這只是我心內話,先別張揚,我們得先找到些什麼。你也來幫我找看看,希望可以找出些什麼來。" 王敏說明他為何堅持在這又濕又髒的火燒廚房裡不願離開的原因給老陳了解,畢竟這位家僕,對王家可是忠心耿耿。
"好好,二夫人,那我也來幫您看看。" 老陳蹲下他年邁的身軀,一起與王敏在濕黑的廚房找尋線索。
"這...,老陳,你看" 王敏從爐灶旁邊撿起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廚房裡的東西,且被焦黑的灰渣給覆蓋著,卻也給王敏發現,拿給了老陳看,兩人端詳了很久,王敏默默地拿出手帕包了起來。
"老陳,我們走吧。" 王敏與老陳離開了廚房,到外頭幫忙其他的家僕們善後。
王家新厝裡,王海福坐鎮在王家正廳的椅子上,旁邊坐著王家當家大娘,兩位面色凝重,聽著張財隊長正在報告他們警察鑑識報告。
"很抱歉,王老闆,我們真的盡力了,貴店被砸這案子,我們查不到任何相關的涉案人員,此案恐怕就得先...結案了。" 張財不敢正視著坐在大廳正中的王海福,因為他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霸氣,令人不禁生畏。
"張隊長,我想海福布莊每年繳的稅,繳的足夠養你們警察好幾千個,但你居然跟我說查不到,這叫我怎麼接受,再加上,我家祖厝昨晚燒掉了,也不見您這位張隊長帶人來關心一下,還是我應該找您長官彭局長好好聊聊,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兇手"?" 王海福徐徐地說著,言語間卻留露出不滿,張財聽的是掌心冒汗,頭皮發麻。
"王老闆,我們真的盡力了,昨兒小的我出鎮去公差,不在鎮裡,祖厝也是華溪鎮的指標象徵之一,發生祝融之災,我與兩位一樣悲痛,王老闆,您就也別再為難我了。我們真的盡力了!!" 張財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畢竟面對王家當家的壓力,無法想像。
"海福,就別再為難張隊長,我相信他們也是盡全力了,張隊長,辛苦你了。您剛才說您好像有事,要不要先離開?" 王章孝悌看到張財一臉為難又不知如何是好,趕緊出來打圓場,並使個眼色,暗示張財可以先離開。
"王老闆,王夫人,警局裡還有事,我先走了,再見。" 張財轉身飛快步離開這個讓他備感壓力的地方。
"這些沒用的東西,要查個案都查不好,就只知道要A錢,媽的。" 王海福見張財那副窩囊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發火。
"好了好了,海福,你就別氣了,線索那麼少,他們真的很難查出什麼,敏妹去舊厝整理整理。" 王章孝悌安撫著自己的丈夫,雖然他也覺得張財這廝真的是沒用到極點。
"還好之前已經先把舊厝中值錢的東西,祖先牌位,都拿到新厝來,要不然我怎麼對得起王家列祖列宗,最近怎麼這麼不順,是招惹到誰嗎?" 王海福壓下心中的怒火,恢復他在職場上的冷靜,畢竟王家還是要他坐鎮,自亂陣腳怎麼行。
"恩~我與敏妹也討論過這問題,但布庄小林總是和和氣氣,他絕對不會與人結怨,家裡的僕人們也都是和善對人,真的不懂,怎麼會發生這事? 還是你在外面得罪到誰了嗎?" 王章孝悌也不解,他與王敏總是百般叮嚀家僕們在外絕對不可以與人起爭執,要以和為貴。
"恩!說到這,我與德山、德成這次去大陸,帶去的絲綢布料,全部被人半拐半騙走,德山、德成他們還太嫩,讓他們兩個學一次教訓,你跟小敏算算這次損失多少,我累了,進去休息一下。" 王海福交代完便起身進房休息,留王章孝悌在王家正殿消化剛才聽到的事情。